一直冷眼看戲的戰衡隨手撈起了蘇落的手,大掌包裹著她的小手,捏在手心裡抓了抓。
心底滿足。
小姑娘的手還是跟以前一樣,柔柔軟軟的,摸起來很舒服。
蘇落從宋郡昊一進門,目光就落在他的身上。
他果然是當初的樣子,長得人模狗樣的,可是眼神裡對她的厭惡毫不遮掩。
蘇落也不知道她上輩子到底是怎麼瞎了狗眼,愛他愛到死心塌地的,願意把自己的一切都雙手俸給他。
“恩.”
這張臉,就算是燒成灰她也認識。
“很好.”
戰衡扣著蘇落的手用了點力氣。
蘇落手腕一疼,雪白的肌膚瞬間起了一層紅痕。
她猛地回頭,發現戰衡不滿的看著她。
那樣子,活脫脫就是抓住了出軌妻子的幽怨眼神,讓蘇落渾身起了一層雞皮疙瘩。
“什麼好?”
“既然人都找回來了,宋總,不介意我幫你教育教育不懂事的兒子吧?”
戰衡移開視線,犀利的眼神落在宋郡昊的身上。
弱雞一個。
也敢逃落落的婚?戰衡漆黑的瞳孔閃過一絲危險。
他沒等宋友全回答就招了招手。
門口站著的一圈黑衣保鏢全都湧了進來,訓練有素的把宋郡昊圍在了中間。
領頭的黑衣保鏢一拳就重重的砸在了宋郡昊的臉上。
那張還算看得過去的臉,瞬間就腫了起來,而他的身子也不受控制的飛了出去,落地滑行了一米多才撞到牆上停了下來。
“啊!”
尖銳的慘叫在不大的休息室響起。
隨之而來的是宋友全的求饒以及秦未冉的哭喊。
混亂的場面讓蘇落目瞪口呆,神色複雜的看向戰衡。
這個男人,果然是戰氏帝國唯一的繼承人,當著人家老爸的面給教育兒子,說打就打,一點轉圜的餘地都沒有。
別說,還挺爽的。
蘇落狠狠的吸了一口氣,摁住胸腔內劇烈跳動的心臟。
看到宋郡昊被人教訓得站都站不起來,看著宋友全恨不得上前把宋郡昊救出來,但是又不敢擅自亂動的樣子。
她就想要笑。
可是嘴角的笑容還沒成型,眼淚就簌簌的掉了下來。
要是上輩子也能遇到戰衡,她是不是就不會落得那種下場,是不是也能在宋郡昊看不起她的時候,狠狠一巴掌給他扇在臉上,讓他立馬滾蛋?戰衡面色一僵,低頭不悅的看著蘇落。
她哭了。
是因為地上那個廢物?她還喜歡他?這個認知讓戰衡非常不爽,身側的手飛快的打出一個手勢,領頭的黑衣保鏢見了,下手的力道更重。
一手將宋郡昊從地上拎了起來,一拳又重重的砸在了那張五彩繽紛的臉上。
宋郡昊被揍暈了過去,渾身軟綿綿的掛在領頭保鏢的手裡,要死不活的。
宋友全猛地一頭磕在地上,跪地求饒:“戰少,都是犬子不懂事,求你大人有大量饒了他,不能再打了,在打就真的打死了.”
那幾個保鏢下手絲毫沒有輕重,宋友全生怕這個閻王一不高興,就真的把他宋家唯一的獨苗給打死在這裡。
頓時撕了秦未冉的心都有了。
做什麼不好,偏偏在今天這種重要的日子騙著郡昊逃婚!要不是她,蘇落的財產也會落在他的手裡,他們宋家也不會得罪戰氏帝國!“打死?”
戰衡卻被他說出的這兩個字提起了興趣,眯著眼考慮,要不要把這個廢物拆了放在這裡,以防他以後再勾引蘇落。
斬草不除根,春風吹又生。
危險閃過,戰衡剛要抬手,手心裡的小手扣了扣他的掌心,一股酥麻的感覺順著皮下神經電流一般的傳遍了他的全身,一向自律自制到可怕的戰衡覺得自己腦子一麻。
那根叫做理智的弦現場崩斷。
“老公.”
他聽到蘇落柔柔軟軟的聲音,順從乖巧的喊著他老公,極其順耳,讓人舒適。
他想著,要是這一刻她想要他死在她面前,他都能毫不猶豫的給自己一刀。
“別為了這種人渣髒了手.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