說這話時,他神情還有些自責。
他是清楚顧妍菲的脾氣的,在他看來,完全是因為自己的那番話氣到了顧妍菲,顧妍菲在開車的時候才會不小心走神出了那種事故……回到車上,蘇落握住戰衡的手,“你剛才……是不是吃醋了呀?”
男人身子一僵,詫異地朝蘇落看去。
蘇落眨了眨眼睛,“怎麼了?難不成真的被我猜中了……唔!”
戰衡這一次的吻,來得有些急。
蘇落一陣意外,後腦勺已經被他緊緊扣住。
周身頓時都是男人特有的清冽氣息,讓蘇落緊繃的情緒緩緩鬆弛下來。
好一會後,戰衡的唇才緩緩抽離,額頭抵在她的額頭上,深邃的眸盯著她,“傻瓜,我肯定會吃醋.”
他也是個男人,看到其他男性跟自己的小妻子靠得那麼近,怎麼可能會不在意?蘇落雙手摟住他的脖子,又將自己的唇湊了上去,在男人薄涼的唇上輕輕吻了一下。
那蜻蜓點水般的吻,猶如一道耐心的安撫,讓戰衡心裡難受的情緒好轉了不少。
“雖然知道你吃醋了,但是我很開心.”
蘇落由衷說道。
戰衡挑眉,“難道夫人不認為我管得太多了?”
“怎麼會呢,你只是太在乎我.”
蘇落說完,忍不住想起了宋雨然。
那個女人三番兩次對戰衡示好,結果戰衡連一個多餘的眼神都不給她。
這麼一想,自己還真是幸運。
蘇落將腦袋靠在了男子的肩頭,雙手把對方摟得更緊,喃喃道:“阿衡,真的謝謝你.”
如果這一世沒有遇到這個男人的話,也許她只會成為一臺冰冷無情的報仇機器……回到公司,蘇落井然有序地將公司內部緊要的事情處理完,隨即又撥打了魏美雲的電話。
結果也在她的預料之中,對方的手機是關機狀態。
蘇落手指在桌面上清點著,白澈看穿了她的心思,朝她道:“蘇總,如果您當真要找魏女士的話,我們現在可以派人……”“不必了.”
蘇落抬手打斷道,“她表明了不想見到我,就算我們強求著找到她,也肯定沒有辦法獲取到我們想要的東西.”
“那接下來該怎麼辦?”
白澈也意識到這件事情很棘手,很是為她擔心。
蘇落想了想,站起身來,“也是時候去會會宋友全了!”
話音落下,秘書匆匆忙忙走了進來,“宋先生來了!”
蘇落挑眉。
那隻老狐狸,來得還真是時候!宋友全被請進來時,臉上絲毫沒有了之前面對蘇落時的憋屈,頗有一幅為自己爭了一口氣的模樣。
蘇落笑看著他,“看來宋先生心情很好.”
沒有料到蘇落語氣還能保持這麼輕鬆,宋友全腳步一頓。
想了想後,他眉心微微蹙起,“怎麼會呢?我今天聽說蘇氏出了狀況,所以才特意前來,想要看看沒有什麼是我能夠幫得上的.”
他說著,自顧自的坐了下來。
蘇落勾了勾唇,“宋先生當真是太有心了,不過你也不必太擔心,目前這種情況我還能應付得來.”
聽著她這信誓旦旦的語氣,宋友全眸內劃過一抹陰鷙。
這女人,事到如今還想逞強!蘇落接過白澈端過來的熱茶,抿了一口後,意味深長地朝宋友全看去。
就見宋友全眸內一閃,當即朝她道:“蘇小姐,不是我想落井下石,但這一次因為你的事情,蘇氏的形象受損,也嚴重影響到了我們的度假村專案,你看……”“請宋先生放心,我一定會將這件事處理好的,對於事情的真相,我相信總有一天會水落石出.”
蘇落篤定道。
宋友全眸內寒光乍現。
他想要的,可不是蘇落的一兩句保證!“咳咳!蘇小姐可能還不明白我的意思,事實上,我想說的是……”宋友全的話未說完,蘇落又將他打斷了,“我知道,宋先生是想說,之前宋郡昊做的事情影響之大,但這一次我也犯了錯,所以你想將這兩件事情抵消,讓我別再對以前的事情放在心上.”
聽著她這漫不經心的語氣,宋友全心裡怒不可遏。
這該死的蘇落!她都已經火燒眉睫了,居然還擺出一副氣淡神閒的模樣來!宋友全張了張嘴,卻發現自己想說的,也都已經被這個女人給說了。
蘇落將茶杯放到茶几上,盯著他喃喃道:“如果,我拒絕宋先生的提議呢?”
“蘇小姐這是不打算將度假村專案進行下去了?”
宋友全說到這裡,聲音顯然不耐煩了起來。
蘇落站起身來,居高臨下的盯著他。
“宋先生,這麼看來,我上一次好像和你說得還不是很清楚,度假村的專案我們可是簽署協議,一定要合作下去的。
就算今天我發生了這種事情,並不代表著我能夠完全放任宋郡昊的所作所為.”
宋友全攥緊拳頭,“明明你只要到網上釋出一則宣告,澄清當初郡昊做的一切,都只是你們兩個之間的惡作劇,那麼這件事情我就可以幫你擺平了,為什麼你現在卻……”他說到這裡,瞥見女人眼角帶著的笑意,猛然意識到自己險些說漏了嘴,當即也站起身來,冷著臉改口道:“就當我今天什麼都沒說吧,反正我的好意你也全都不會心領!”
說著,宋友全擺了擺手,快步往外走。
“宋先生.”
蘇落反倒又將他叫住了,宋友全只能停下腳步。
他的身後又傳來了蘇落的一身輕笑,“我剛剛覺得宋先生的這番話,好像有什麼不對勁呀!”
蘇落說著,人已經走到宋友全的跟前,攔住了他的去路。
宋友全輕咳一聲,“我剛才也只是太緊張才口不擇言,你別誤會.”
“當真只是我誤會了嗎?”
蘇落眯起眼,語調步步緊逼,“還是說,這其中有什麼我不知道的內幕?”
“蘇小姐的意思是,認為這件事情都是我在背後操控的?”
宋友全冷笑。
蘇落聳了聳肩,“這倒也不是沒有可能呀!”